
昨天的日落很完美,2009年的最后一天,也是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的最后一天。在热带平原当地时间七点四十五分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。
此时,月亮已经升起,大约与地平线有10度夹角。满月让月出时分很完美。对我来说也是个完美的时刻,边看日落边看月出。
今天,新年和新的十年的第一次月出很特殊。那就是我为什么来到这遥远的特殊的地方。也许我是一个浪漫主义者。但我的浪漫有关太阳和月亮下的土地和人民。
我在五点钟起床。庙吁公主度假村是我的缅甸朋友欧恩•氓的,他也是公主度假地的拥有者。一辆吉普车已经等在那里了。在凉风飕飕的早上,我们开车十五分钟去附近的一家寺院。一路上都黑漆漆的,沿街只点燃了很少的火,早起的人用此来取暖。有一些餐馆已经开业,点着蜡烛或煤油灯。除了吉普车发动机的声音外,偶尔可以听到几声鸡叫。
我们在一座山的山脚下停下,爬到有一座古老的塔伫立的地方。在这个有利的角度,我能无阻碍地看到低处的平原和远山。黎明时分,三座老塔在雾中投下了剪影。在低下大片丛林里,我仅能辨认出几所独立的房子和一个小村庄。
We stopped at the bottom of a hill and climbed to the top where an old pagoda stands. From this vantage point, I had an unobstructed view over the plain below and far into the distant hills. Three pagodas cast a silhouette as the mist rose in this twilight hour. In the vast jungle below, I could just make out a few isolated houses and tiny villages.
Woman with cigar at Mrauk-u market

随着天空由灰暗变成浅蓝色,浅粉色变成橘黄色和红色,一副乐园的景象在眼前铺开。我是大自然剧场里的一个观众,静静地观察这壮观的表演长达一小时。最后太阳像小亮点一样跳出来。
我千里迢迢来到这不仅仅是为了看日出。这里人迹罕至,在时间上也是一次倒退。生活节奏极慢,扭了脚拄着竹拐蹒跚地走似乎正和若开族人的生活节奏合拍。
庙吁是在十五世纪到十七世纪兴起的前阿拉干王国的首都。荷兰和葡萄牙航海家和大使曾对王国时代和它显耀的时代做过记录。附近,水路交错,河水用于灌溉稻米。季风雨在生长期给平原带来福阴,而邻国孟加拉和印度却面临着庄稼被干旱摧毁的局面。
在早期王国灭亡后,夹在孟加拉和缅甸之间的这块土地上时间静止了。光荣的过去的唯一遗迹是旧宫墙和佛塔。这些佛塔零星的分布在波状平原之上的山峰中。但是在附近的小村庄中,稻米磨房仍在给谷物脱皮,产出一袋袋的米,向东送到遥远的仰光或向西到孟加拉。庙吁确实是缅甸的米缸。大象已经不再是运送货物出口的交通工具。交通工具主要是船,所以造船业一直是重要的行业。
甚至在现代,庙吁每天只提供两个小时的电。在清晨或夜晚沿村庄走一圈,就会发现取光、取暖、做饭都是用蜡烛、油灯和木柴。早市很多姿多彩,

并且“很有机”—如果我可以借用这个现代的却陈词滥调的词来描绘的话。我很喜欢在市场里的鱼贩子。从小虾到鬼虾到小米诺鱼,这个市场的角落最生机勃勃,在某种意义上讲,买家、买家甚至产品都在移动。水甲虫也正在被出售。它们是高蛋白物质,有不同的大小和样子。当天没卖出去的鱼和虾被烘干,在另外一个特殊的摊位上出售。
半斤鬼虾卖3000元缅币,对当地人来说是个大数目,对我们来讲才仅仅不足3美元。对虾可以用300缅币买到。其他海产品的价格只是这个价格的一小部分。转手的旧钞票都很破,几乎要变成一条一条的。如此破旧的钞票使我们想起货币最初是用什么印刷的,仅仅是作为以物易物的代替品和交易的媒介,而不是用来储蓄并投资的。
在庙宇所在的一条河上有几条摩托艇,但是手划船和木舟更为普遍。沿卡拉登河,我乘坐一艘很慢的河船从沿河城市石兑到庙宇。
三角洲地区满是挂满了彩帆的小船。甚至一些大船,在宽阔的河里来来去去时,也是由几个人摇浆前进。 偶然的,有一群河豚游过,天空中几只鹦鹉飞过。自然景色充满田园风光,几个世纪来变化很小。

对于我们这些活在现代快节奏世界中的人,隐退到庙于将会有利于身心健康,退回到简单生活的时代。那些认为生活无聊的人可能是被现代社会的弊病所影响。在这里,“回归自然”并不是一句口号或陈词滥调。那是生活本来的,曾经的面目。但是像很多其他地方一样,随时间的发展河流会被污染,人民会被变得堕落。然而,我一定会很快再回来,希望能看到更完美的日出日落。